Michael Jac

　　李瑞環曾對時任天津經開區管委會主任皮黔生進行過“連環考問新竹售屋”。當時媒體稱，李瑞環不時打斷其發言進行反駁，毫不留情，讓皮黔生“著實痛苦了一回”。
　　領導人打斷發買屋言：聽實情，“嗆”貪官
　　文_本刊記者中谷餐飲設備   李天銳
　　“不要光表揚政找房子府！”2014年新年前夕，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到天津考察民生工作時，打斷了天津某企業負責人的話，追問：“有哪些政策可以調整？”
　　2013年“兩會”分組討論時，李克強談到城鎮化，也曾被湖南民營企業家肖安江打斷。肖一口氣提了五條建議，現場人員攔都攔不住。這時李克強示意道：“不褐藻醣膠要干擾他發言。”
　　領導人會打斷誰的發言？又有誰敢打斷領導人的發言？這些有趣的細節，展現出領導人真實、親民的一面，亦透露出他們的關註重點與個人風格。
　　不只是“拒絕恭維”：王岐山普及金融學，李鵬糾正專家
　　廉政瞭望記者梳理髮現，媒體披露的領導人打斷對方的發言的情況，一般集中在會議和調研兩個場合，而領導人打斷發言的用意，除了拒絕恭維外，歸納起來還有現場支招、表示力挺、解釋情況、為記者“說情”等。
　　提到因“拒絕恭維”打斷發言，很容易聯想到王岐山打斷專家“尊敬的王書記”的表述。而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張德江亦有類似舉動。2013年6月1日，他到深圳調研，當TCL董事長李東生彙報工作稱呼“委員長”時，就被他打斷，“叫‘老書記’就行，叫張德江我就更高興了。”引得周圍人一陣微笑。
　　一段時間以來，住房問題成為輿論焦點。2009年8月19日，在上海評議政府工作報告的分組會上，上海城開集團總經理倪建達直言“地王”的產生對房價推動最為直接，如趙巷地塊價格從2007年的300萬/畝，漲到了968萬/畝。時任上海市委書記俞正聲打斷了他的話，現場支招說：“可以在它周圍建大型小區，就不怕它不栽在那兒。”彼時，上海已確定推出15個大型居住區，通過增加供應抑制房價上漲。
　　有時，領導人打斷話頭，是為了表示“力挺”。2010年9月，時任國務委員劉延東到新疆考察科技工作，當新疆農業大學姚新奎教授說：“懇請各部門繼續對新疆馬產業予以支持”時，劉延東打斷道：“不是繼續支持，而是加大支持的力度！”調研結束時，劉延東主動招呼在場領導，“來，我們和姚教授照個相！”“咔嚓”一聲後，劉延東說：“照過相的人都要支持，立此存照。到時候大家都跑不掉。”
　　領導人打斷發言，還意在引導公眾正確認識熱點事件。王岐山就做過金融知識普及。2009年3月6日，全國人大山東代表團，他打斷青島啤酒老總金志國的發言，“您說受美國‘兩房’(兩個帶有政府背景的住房貸款抵押融資公司)倒閉的影響，咱們的金融受了內傷，是不准確的。”王岐山解釋，這次出問題的貸款共5200億美元，其中美國占了3/4，中國在剩餘1/4里占大頭，王岐山與美國財長鮑爾森不斷保持溝通。後來，美國出方案救了“兩房”。
　　“當然，您說的在全球經濟條件下，我們難以獨善其身，要有憂患意識，我是贊同的，但對金融危機要有正確的認識。”王岐山說。
　　李鵬糾正的對象則是專家。2001年7月，時任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李鵬聽環保專家彙報時，糾正專家高吉喜：“你列舉西部的珍稀動物大熊貓、金絲猴等數量都上升，給人感覺西部的珍稀動物都保護得很好，這不全面。”
　　開全國“兩會”時，領導人也對記者相當“體恤”，甚至不惜打斷代表講話。2007年10月16日，十七大期間一次廣東團會議伊始，時任中央政治局委員、廣東省委書記張德江就宣佈要留半個小時給記者提問。在第四個發言者李鴻忠發言後，張德江提醒註意把握時間。到11點整，張德江打斷說：“今天只能先這樣了，現在請記者提問。”半小時很快結束，還有不少記者舉手，張德江心軟了，“看他們站了一上午，再給10分鐘吧！”
　　領導人打斷發言的眾多故事中，比較特別的是2002年3月全國“兩會”期間，李瑞環對時任天津經開區管委會主任皮黔生的“考問”。當時中新社刊文稱，李瑞環不時打斷或追問，讓皮黔生“著實痛苦了一回”。
　　問過綠化、經濟增長的情況後，李瑞環的第三問有關交通。得知天津要修建從濱海新區到薊縣的高速公路，李瑞環追問，從哪裡修過去，哪裡與薊縣公路交叉，把皮黔生給難住了。有別的代表說新修的高速公路與薊縣公路沒有交叉口，才沒冷場。不過李瑞環不買賬，“他毫不猶豫地說，肯定是有交叉，否則你怎麼把路修過去？”
　　2008年，時任天津市委常委、濱海新區管委會主任皮黔生落馬，後被判處死緩。
　　誰敢打斷領導人發言：朱鎔基被苛“不謙虛”
　　除了做重要講話時被聽眾掌聲打斷外，習近平、江澤民、胡錦濤、朱鎔基等領導人，講話時都曾被意外打斷，打斷他們的，有其他領導人、媒體大亨，甚至普通群眾。
　　1998年3月17日，九屆全國人大一次會議上，朱鎔基出任國務院總理。據報道，當時一宣佈江澤民提名朱鎔基出任國務院總理，會場在未投票表決時，就已掌聲雷動。
　　一個小時後，胡錦濤宣佈選舉結果，話音未落，掌聲再次爆出。然後是宣佈朱鎔基當選，掌聲第三度響起。主持會議的胡錦濤幾次想要繼續宣讀下麵的內容，都被掌聲打斷。
　　事實上，朱鎔基也有發言被打斷的經歷，打斷他的是江澤民。
　　1988年3月30日，時任上海市委副書記、市長候選人朱鎔基作為上海市代表團負責人，在全國人大記者招待會上回答了中外記者提問。而在上海市九屆人代會中，有代表在簡報里質問朱鎔基：還沒有選你當市長呢，怎麼就說如果你當選為市長的話？太不謙虛。
　　當朱鎔基在人大代表見面會做解釋時，江澤民打斷力挺：“朱鎔基同志啊，你舉行記者招待會是以中央提名的市長候選人名義，所以我認為朱鎔基同志講這句話從原則上講沒有錯。”
　　也是在這次會上，當朱鎔基說到自己性情急躁，對下麵幹部要求過嚴時，江澤民再次插話：“我們都差不多，這樣做沒有壞心。”
　　2000年8月15日，江澤民接受美國記者華萊士採訪時，曾被後者打斷。華萊士有備而來，咄咄逼人，甚至會打斷江澤民的回答，不客氣地提醒：“記得我們之前的約定，請簡短作答。”江澤民微笑著回敬：“是你先壞了規矩；我的回答大致跟你的問題一樣長。”
　　與前述領導人被同事、知名人物打斷不同，打斷習近平講話的則是普通百姓。
　　2013年11月26日，習近平來到山東臨沭縣朱村“老支前”王克昌家看望，瞭解到一家人乾農活做柳編，日子“基本奔小康”。習近平說，我們這一代、下一代都要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向前，讓老區人民更幸福。喜歡看電視的王克昌突然插話：“總書記講話我天天聽。”習近平沒生氣，反而回應說：“請你批評指正。”
　　當然，領導人講話被打斷，廣為人知的一次是2009年2月，時任總理溫家寶在劍橋大學演講時遭遇一名學生“扔鞋”演講中斷一分鐘。溫家寶當即指出“這種卑鄙的伎倆，阻擋不了中英兩國的友誼”。後來還希望校方給肇事者繼續學習的機會。
　　鏈接：吳邦國有關香港的兩次“不忍打斷”
　　某種程度上，領導人打斷對方講話的方式，打斷後的解釋，均能體現出個人性格。吳邦國兩次“不忍打斷”，都與香港有關。
　　2006年12月2日，剛到達香港的吳邦國參觀香港職業訓練局青年學院時，與碰到的學員熱情打招呼。學院舞蹈班學員阿漢說，吳委員長路過他們教室時，見同學們正在集體練習，便沒有打斷他們，只在門口靜靜欣賞。
　　1年多後，2008年3月參加全國人大香港團審議時，他感慨道：“5年相處是緣分啊！會場上大家發言非常踴躍，聽完後他說：“聽大家發言很高興，本想交流一下，但大會只給代表安排了1小時發言，我想多聽聽意見，怕影響大家，就沒打斷。”他感覺，“香港代表團發言是有水平的，專業化程度很高。”
（編輯：SN094）